第十五部俱往矣(4/4)

一个十年来没有一兵一卒的元帅，已经够可怜的了，可是一个拥有十年前最机密报的人，更可怜！”

我们三人，一时之间，有不明白老将军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向着一边，大声叫着一个俄国人的名字，又转对我们说：“那是当年，他参加斯大林格勒战役的俄国名字。”

一听得他这样讲，我只觉得僵直，循老将军的视线看去，只见在不远，一个护士，推着一张椅，转过来，向老将军走来。椅上坐着一个老人，着一绒线帽，显是东方人，看来神不振，睛半睁半闭，可是那一双倒吊眉，丧门，看得我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来。

老将军像是作了一个成功的恶作剧，十分兴：“看，十年，元帅也老了。”

护士把椅推到了这里，我绝想不到，会那么轻而易举就见到了这个踪迹成谜，引起了人类历史上最大间谍战的元帅！

图和老狐狸也傻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前这个人，不知知多少级的秘密！怎么就这样轻易在人前面？

元帅向老将军打一个招呼，老将军笑着，仍然叫着他的俄国名字：“你所知的秘密，说一两件给这三个听听。”

元帅恼怒：“那是天大的秘密，怎么能说？”

老将军眨着：“你不说一两椿，他们说你是假冒的，本不是元帅，也没有什么秘密！”

看来老将军这样激元帅，不是第一次了，元帅立时闷哼一声：“假冒的？我知的秘密，说来，吓死他们！我知，老只要一死，那女人就立刻会受逮捕，一切早就就计划好了。”

他说着，昂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那是一个自以为掌握了人类大秘密的人的一自以为人一等的姿态。可是我们一听，都不禁怔呆。

这算是什么秘密？

“等一死，那女人就会受到逮捕”这已经是举世皆知的事实，怎么秘密？

可是，怔呆只维持了几秒钟，我们就明白了！

在事没有发生之前，那自然是天大的机密，要是漏去“老”、“那女人”都可以事先作准备，反抗，行署，先手为，那么，局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是，如今事已经发生了，秘密也就变得一文不值。

刹那之间，我们也都明白了老将军何以对我们说那么多，又何以随便把元帅叫来，因为十年过去了，十年前的天大秘密，到今已全是尽人皆知的事，还有什么狗秘密可言？

这个只有十年前秘密资料的元帅，本已经一价值都没有，俱往矣，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成为笑谈中的事，还有什么秘密？

我们三人同时想到这一，同时心骇住，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我们的大笑声中，元帅怒：“我知所有秘密！”

我向图和老狐狸了一个手势，我们几乎半秒钟也没有再耽搁，就一起大踏步向外走去。

走疗养院的大门，图才：“老将军的话对，把元帅推来，大家才知他这个人，本什么价值也没有了！”

老狐狸闷哼：“有的人脑不清楚，才使图第二次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