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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能够理解,得了妄想症,神分裂的那些人,平时是什么受了。
照这个样去,他不疯都不可能。
到了晚上,差不多快十二的时候,大分的窃听里已经没了声音,方不为听了听唯一还有动静的那两枚,咬了咬牙,一狠心,彻底关闭了所有的窃听。
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两天不睡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持注意力度集中,同时听着这七八个窃听里的动静,神层面的损耗是平时的数十倍。
不能这样继续去了,不然本不用田立成解决自己,自己倒是先替田立成把自己个解决了。
必须要想办法降低难,让麻烦的程度降级……
方不为转着念,眯眯糊糊的睡了过去。
唯一还有动静的那两枚窃听的主人,还在不停的争论着。
是田立成和吕开山。
“周先生让我们态度诚肯一些,怎么诚肯?”田立成笑的很险,“这是即不给儿吃草,又想儿跑……想的真是周到啊?”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疯了,何至于会到现在的地步?”吕开山冷冷的刺了一句,“所以,不要再怨天尤人了,想办法解决麻烦吧!”
赔罪是必然要有的程序,既然确定了中村的份是日方的级间谍,就必须要防备对方迁怒,更甚至是报复的可能。
中村稍稍的使坏,警政就有可能寸步难行……这是吕开山,周佛海,乃至上面的人决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怎么才能让中村和齐希声,认为他们的态度确实够诚肯,能够放警政一码,才是最关键的。
田立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钱。
“那你认为,还能用什么东西打动他们?”田立成咬着牙,即恐惧,又兴奋,“中村和方……哦,不,齐希声的表面份都是商人,那他们的任务,也应该和钱有关,送上足够多的钱财,必然能够让他们动心……我不要求能彻底的化戈为玉帛,至少也能保证,短期之,他们不会对我们手……”
真是疯了!
吕开山不可思议的看着田立成:“在这样的人面前,你认为多少钱,才能让他们心动?”
那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以,我才把主意打到了车庆丰上!”田立成兴奋的说,“这些年来,车庆丰没少捞钱,他的家,完全够了……”
天令其亡,必令其狂……田立成完了!
吕开山心里狠狠的了一。
他斜着睛,带着一丝冷漠看着田立成:“毕竟是兄弟一场……”
“车庆丰的里,从来都只有利益!”田立成冷笑,“他但凡顾念到一丝旧,就绝不会想着争功,把消息直接到梁洪志那里……”
这是实,所以田立成自认为,本没必要对车庆丰这样的人怜悯。
吕开山皱着眉,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