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玉珍很害怕黄鳝，玉珍说那东西黏糊糊的，得像蛇，每次玉珍看到黄鳝的时候，都会躲到很远的地方。我听玉珍这么一说，也开始害怕了起来，蛇总能给人一恐惧，尽还是没有毒的蛇。

那时候天气经常雨，母亲和家里人要到地里掰玉米，庄稼人都知玉米一旦被浸泡就很容易发霉，玉米一旦发霉一季的农活算是白忙活了，卖人人不要，拿来喂牲，牲也不吃。母亲和他们村的人一样，冒着大雨在庄稼地里掰玉米，掰完的玉米还要放在屋的客厅里面，避免被雨再淋到。

母亲的绝活还有很多，母亲的这些绝活都是她小时候学来的，母亲上学的时间很短，她小学读到四年级就辍学了，开始帮着家里人一块农活，母亲说她最累的时候三天两夜都没合过。

母亲的手上不仅被蛇咬过，还被螃蟹夹过许多次，到现在我甚至还能看到那些留在母亲手上的落印。

母亲每次听到人们纷纷议论自己抓蛇的英勇事迹时，就会大笑起来。后来母亲就问那位渔夫，怎么区分蛇和黄鳝，那渔夫就告诉母亲说，圆扁尾为鳝鱼，扁圆尾为蛇。母亲听完没反应过来，那渔夫就笑了，又告诉母亲说有鳞片的是蛇，没有鳞片的是鳝鱼，母亲这才恍然大悟。

母亲说她们家的客厅很大，除了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椅和一张旧床外，很难在客厅里面找第二件东西来，客厅的旧床上堆满了棉絮，有时走过去的时候，还能闻到一发霉的味。

母亲不怕，母亲说她们小的时候经常和别人一块在河里面洗衣服。后来在河里面待久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母亲她们开始在河里面摸东西。

母亲在河里面抓螃蟹、摸黄鳝的绝活儿都是从别人那学来的，母亲说和她一块河洗衣服的一共三个人，母亲是学的最快的那个，也是胆最大的那位。

过往的渔民看到母亲抓的是蛇后，都赞叹母亲的英勇，母亲一听自己抓是的蛇，吓得赶把蛇扔到了地上，那蛇这才逡巡着朝河边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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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草往车上放，车很快放满了草。母亲见车上装满了草，不再割草，而是在草里面掏螃蟹，运气好的时候，母亲能掏到很多螃蟹，还能在窝里面掏到鱼和黄鳝之类的东西。

母亲刚开始的时候，还真的就把蛇当成了黄鳝，母亲一把抓住蛇的，把蛇从河里面抓了起来。

母亲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们割完草回去的时候，母亲说这些草可以拿来喂兔吃，我们也可以吃，母亲小时候就是吃这个大的，她说这些草里有些是菠菜，还有些是芹菜，这些“菜”比我们自家来的还要好吃，后来我们村闹旱灾的时候，母亲还去河边挖了很多菜，从现在来看，这些菜还真是救命菜。（未完待续）

事后母亲抓蛇的故事在她们村里面传开了，母亲也成为了她们村里面第一位敢抓蛇的女同志。

母亲把玉米掰完后，雨也基本上停了，太俏人的脸庞，开始直直照着大地，母亲困得实在不行，就找一个麦秸垛钻去，睡上一整天，等到母亲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人才发现母亲一天没在家里。

螃蟹大多数在夜间是不动的，这时候只要拿着麻油灯，往河里一照，准一个准，一个个螃蟹都静静躺在河里面，嘴里吐着信，手伸河里，就能抓到，很多渔民也是这么抓螃蟹的。

蛇被母亲从河里抓来后，一直摇晃着尾，其他的人看到后，都吓跑了，只有母亲一个人一手抓着蛇，一手波动着面，从河里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