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康斯坦丁想起了一个冷笑话,大致意思是说某个人失忆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究竟忘掉了些什么事,终日浑噩却毫不自知。
他不知作何想。
“我要吐了。”康斯坦丁说。
“他应该学着我儿。”康斯坦丁说,“大大方方的,直接说‘绝对不想’。没那么难。”
……然而,这件事似乎真的是亚度尼斯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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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度尼斯完全不记得拉斐尔这一。”他说,“什么况?这正常吗?”
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立刻想到了手账本。这东西亚度尼斯有满满当当一个房间,画上面写字或者在画像旁边简短地记录,同达芬奇手迹一个风格。其中有一些也的确来自同一时代。
重要的是过程。是吧?如果不是,人为什么不一生就直接去死,直接走完整个程快到结局?
“随你怎么理解都好。这么确实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自己。”玛格丽塔说,“他也没有删掉那段记忆。他可以让外界的某事凭空消失,但不能让自己凭空消失。他只是把那段过去记在其他地方了。这是来自我的答案。”
有时他会觉他其实也没有那么亚度尼斯。有时他觉得他对亚度尼斯的只是得到对方的的手段。
玛格丽塔摇了摇,不知是在对哪个问题摇。她接着说:“我们没什么不正常的事。发生什么都很正常。”
老兄,他在心里对拉斐尔说,你这辈活得怪不赖的。但死掉总归是件很的事儿。怎么,玛格丽塔没问你那个问题吗,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见鬼,你没准儿误解了她的意思。
“问你个事儿。”他说,心平气和,脑中空白。不是刻意的。
对那些容康斯坦丁并未细看。他不在乎亚度尼斯都有些什么样的过去——各意义上的。见鬼,他连亚度尼斯有什么样的现在都只是半心半意地关注了一。
但这事儿对他自己没什么好。他倒不是那无利不起早的人,可似乎真没理由给亚度尼斯提供帮助。有什么事是亚度尼斯自己没法到的呢?
他不太专注地思考着要不要在亚度尼斯的事上把手,毕竟亚度尼斯是有说他在寻找遗失的手账本——照他的习惯,那应当是能放西装袋、掌大小、质外壳的本。
然而,康斯坦丁不由自主地注意到,在纱巾之,一银白的环饰,其上垂落着一粒小小的珍珠。
她是个他,这个,康斯坦丁能肯定,但她的特质实在是母烈,以至于她那富有磁的声音也在他的脑海中化为了应有的音。相比之她穿着和圣母雕像一致的裙、披同样的纱巾完全不是个事儿。反正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不穿会很怪。但绝对也好看。
康斯坦丁说:“我就烂。”
能不能得到、有没有那东西又是另一回事了。
能不能得到、有没有那东西也不那么重要。
他丢掉了记录的手账本;他还失去了一段记忆。很容易把它们联系起来。
但谁知呢,也许一旦离开亚度尼斯它就会变成别的模样。
“为了你。”
“请讲。”
这事是很常见的,康斯坦丁早就观察过了,亚度尼斯的力量和“生”有关,他很容易赋予一些品生命,甚至不需要刻意去,祂的存在本就是个不断向外散发生机的心。
“这么说吧。”康斯坦丁问得更直接了些,“他到底为什么要删掉那段记忆?为了拉斐尔?为了你?”
第220章 第七羞耻(23)
在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康斯坦丁准备离开。
“我问他想要死吗,他说等一等,等一,再给他一时间,”玛格丽塔幽幽地说,“等他完成最后一幅画。”
这就显得她摇的动作更加莫名了。
“只有你这么说。”玛格丽塔微微地笑了,这时候她的神态就有像亚度尼斯了,“人们总有可以为之牺牲的东西。你没有。你只会牺牲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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