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2/2)

曾经就有渔民以腌制咸鱼为借领取官盐，实则克扣腌制盐从中牟利，结果被官府发现以极刑的先例。

他吐了吐从旁边端了碟南瓜，倚在柜台上好奇地看着我们。

原来七儿与金铃都生在邻县的沿海村落，那家家捕鱼为生，日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埋没在村民当中，看着金铃的父母着镣铐和枷锁在他面前走过，那年仅九岁的幼女还不懂发生了什么，满鼻满脸晶莹的泪。

自那以后，七儿便再不说一句话了。

一旁的苓芩儿啧啧摇：“沐姑娘你不知，那女娃娃凶得很呢，对着七儿骂‘都是因为你，我的爹娘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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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四周，向前探了探，低声问：“是不是金铃又对七儿毒了？”

年方十二的七儿来金铃家中送新鲜的，无意间撞见她的父母在争执。

他屏气听了一会儿，发现金铃的父亲竟然在私倒卖官盐。

虽然不少渔民家中都有制作咸鱼去集市售卖的传统，但在盐被官府控的年代，贩卖私盐是明令禁止的行为。

官衙的人来得很快。

他从秦妈妈后蹿来，吓了妇人一，秦妈妈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抚了抚，不轻不重打了他一掌：“瞎闹。”

那一声声的嚎啕如刀在剜他的心，他失魂落魄回到家中，却见父母捧着官府给的银两欣喜若狂，他这才知自己无心犯了多大的过错。

“这事你知。”秦妈妈一脸无奈，“七儿和金铃的事。”

七儿在逃跑回家的过程中打翻了篮中的，他被自己偶然撞见的事吓得脸惨白，大病了一场。

言纷纷，后来金铃的父母被斩首，他听闻金铃在慈幼院被人欺凌，不果腹，便暗自偷了家中的钱财去寻她。

“秦妈妈和沐姑娘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一惊，秦妈妈慌摆手：“可没发生这样的事，你别说啊。”

一日天清气，捕鱼的村民们最近一次海收获颇丰，刚巧赶着集市变卖海货贴补家用。

听闻是我们随意聊到此事，苓芩儿便不再多问，乖乖在一旁听秦妈妈向我科普，不时添细节。

要将她的听闻告诉我，刚刚送走客人的苓芩儿着酸痛的腰，凑过来听我们聊天。

秦妈妈了然：“金铃曾在七儿的饭中放了磨碎的楝实想毒害他，好在被苓芩儿撞见了，没能得逞。”

苓芩儿瞬间睁大了睛，嗑瓜的动作也慢了来：“怎么聊起他们了？”

谁料这笔银两半路就被贼人抢去，他一路潦倒救金铃来，无家可归，无可去，终于在冬日中，在女孩烧昏厥的时候，遇见了祀柸。

秦妈妈说完之后我们叁人安静了许久，苓芩儿叹一气收拾他嗑的瓜壳，我怔了半天，问：“七儿不是...？”哑吗？

他曾幻想此事可以在他白驹过隙的年岁中潦草揭过，却不知早在病中就已梦魇胡言，被他信任的父母听了个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