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识海(2/2)

“可你方才说，真正的神，是不灭的…”绫杳反觑着那双毫无温度的杏眸，“没有人可以杀死真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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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杳跌坐在一片空阔的黑暗里，面前微弓的影在一刻被突兀现的、又圆又大的白月盘照耀裹挟，在明亮到几乎过曝的月光成为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廓，她们终究被巡逻的月亮锁定，光照的她近乎睁不开…就像是华章歌台上曲终人散时聚光在谢幕女旦影上的汇光灯。

地之力汇聚而生，不过是走在了脱胎于凡胎灵的前，固步不前的贪婪、权势的渴望…最终使得他们只会成为神大战后神俱焚的枯碑，什么都不会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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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荼。”

恭喜玩家达成be结局：血月（bushi）

“所以…本不该存在的月亮养育了无数个你，只为有一日，能够真正地杀死你，真正地杀死一个不灭的神，这个原灵境唯一的神。”

“而我，是这个世界里的最终赢家。”

“哈…你当然不明白。”

“杀死对方，直到杀死那个真正拥有名字的人，杀死这个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然后顺理成章地取代她。”

月在黑暗中永不落幕，只因它造就了黑暗。

“所以你给了他们灭神的理由，亲手递给了他们一把杀你的刀。”

分明只有一个呼的功夫，前之人的形、面容，乃至于别、年龄…早已变化了数万，绫杳甚至瞧见了自己记忆中的与神荼其实不同的‘本来相貌’，看见了她所认识的、不识的千千万万人，他们是帝王、是樵夫、是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将军、也是楼上独倚斜栏的风尘女…他们好像不同，又好像相同，他们是人族，是族，是仙，是神，是万草的一叶，是动气泡的清溪，也是大海翻的中被抛起的一滴。

被血月毁灭得一片空寂的海里，永久而纯粹的空寂成为了永恒的旋律，虚无的周围似乎吞噬了一切的声音，比真正的死亡更为宁静。

分明是面面相觑的相同面容，却能够从对方的举手投足间看全然不同的‘灵魂’，虽说座上之人面上着的分明是她记忆中‘神荼’的面容，却又与她那时在玄桓回忆中看见的觉格格不，好似‘神荼’不过只是一个平凡俗世的面容，善恶瞋痴的灵魂才是本相。

“我们在识海叁十日中的每一个月圆之日诞生，每一个人都被告知了唯一的谎，它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个世界不需要去为为什么的铁律…”

“既然话都说完了，那么…”她朝着跌坐在泥泞中的她，背对着变得血红的月，举起了刀。

那双与她一模一样的手纤指修，影微微躬，着她的指尖是那样的凉：“但你如今不但有了相，甚至还有了名字——”

“只因，神本无相。”她瞧见面前之人突而收敛了虚妄的笑意，石一步步朝她走来，绫杳意识后退了两步，却跌坐在冰冷的潭之中。

“对，你说得对。”那张清丽的面容再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可你似乎也忘了，不灭是神的能力，却也是神的权力。”

（锅盖跑）大家先别着急因为看不懂捶我，一章俺会用人话详细解释一来龙去脉的(?w?)

“我很兴，在今天，这场游戏、这样日复一日的杀戮终于要结束了…”

“…我不明白。”绫杳眸中氤氲的疑惑更，如同天行空般的罪神书似乎并不由她这样微不足的小角来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