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尤嘉回房休息,一路上心思千回百转。她旁若无人地躺浴缸,本该是让人心旌摇曳的场景,然而见到她愈发清减的,贺仲辛却只觉得心疼。
她知自己这是多疑,但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她费尽心思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想在沟里翻船。
“以后,让我帮你吧。”贺仲辛一边一边开,手的人却愣住了。
贺仲辛的那个“你”还没有说,就被尤嘉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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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仲辛怔了片刻,才意识到尤嘉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她懂了,神也不似作伪。尤嘉杀心,几个念从心里闪过,最终还是了,教自然是可以教,只不过要派人从教起,等他掌握的七七八八,自己早就江山稳固……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一边说,一边把洗完澡的尤嘉裹着浴巾抱起来放回床上,一双大手在女人的肩颈上,那里僵得不像话。少年时好动,喜骑飙车翼装飞行,肆意玩了一天后翌日本起不来床,从那之后他就特地学了一手,没想到竟然还真派上了用场。
这一夜清宵漫,他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她,两个人看似愈发亲密,但还是越来越远。
这样的早晚归,前尘往事迭在一起,顿时对尤嘉更加怜惜。不是从前还是现在,总有人替他担着这担,让他能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活了半辈,糊涂了半辈,究竟什么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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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贺仲辛想不明白,默默叹了气,替尤嘉掖好被后离开房间。
她越来越像大哥,贺仲辛甚至有些渐渐忘记了她最初的样,那个如弱莺一般婉转的女孩儿,虽然容貌并未发生多少改变,但气质却迥然不同。甚至……会让他到畏惧。
“怎么?”她状似无意地问他,“想换车了?”
尤嘉朝他摇了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今天不行。”
贺仲辛被这话噎得哑无言,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尤嘉心中是这样的。但回想起自己的那些“光辉事迹”,她这么想又的确合合理。
他察觉到什么了?想夺权了?这是尤嘉意识的想法,几乎个念就是让这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消失。
他仍旧是那个贺家二少,外人对他仍旧毕恭毕敬,只是这次贺仲辛终于开了窍,纵恣意了叁十年,是时候担起些许责任来。
“不是……我是觉得你太辛苦了,我,我想帮你,虽然我可能什么都不会,但我可以学,多一个人,总能让你不那么累……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