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你怎么还不去睡。”

“没关系，”汤琰打神，“你继续。”

程章明看向挂钟，时针已经走到一附近。

背不酸吗？

以为他是说修模型，结果他却撇了撇颌，示意汤琰自己看茶杯，“放心，都喝光了。”

他在忙，汤琰观察他，发现他明显毫无睡意，就猜到最近他还是老样。

监工？”

“不用陪我熬夜，我不走。”

“安眠药。”

等他走了，程章明回过看着他的背影，外表依旧平静，心却被一说不清不明的绪拉扯着，不止是温，更多是跟当年一样的心动。

陪着修到1140，汤琰开始打哈欠。程章明望了他一，说：“困了可以先去睡，我再过20分钟就走。”

这叫早？

“总之不是会在半夜打游戏的人设。你以前也不打的，什么游戏，最近刚的？”

汤琰又说：“粘合剂的味有重，开窗换换气吧。”

一颗心放，汤琰脚踩在单人沙发上，抱着膝盖看他。看了一会儿才去冲凉，冲完凉回来，发现他仿佛连姿势都没怎么变。

说到最后，已经有自暴自弃的意味。他闭了闭，用更低的声音说：“我想看着你睡。”

汤琰些微一怔，嘴角慢慢上扬。

“怎么。”

程章明眉心微微拧起。

程章明皱眉：“我什么人设。”

忽然后悔自己没有带药。

程章明总算起活动。

就这么泰然自若地同意了，似乎……也没什么挣扎。

这是什么要求。

“你带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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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

听他嗓音有些失意，程章明抬起：“什么药。”

“休息一吧。”

“你在老家的时候，睡不着都什么？”汤琰问。

程章明也没再说什么。

“我知。”

“啊？不符合程博士的人设啊。”

只是还想再多待一会儿，跟边这个人。

程章明想了想：“打游戏。”

汤琰双手轻轻抓着膝盖，视线落在其他地方：“今晚可以在我这里休息吗，没别的意思，就是很晚了，别走了。”

推开所有窗，夜晚的凉风来，净化也开到最大档。

“今晚修不完。”

是有什么整迫症吗。

某人不听。

被程章明这样注视着，汤琰也觉得不自在。正想再解释几句，却见他转回，双手重新开始拿取零件。

“我再去倒一杯来。”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