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怎么觉自己的话适得其反。

有那么一刹那汤琰很想问问他爸，对于当年的事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愧疚，可是问了又能怎么样？程章明的父母不可能复活，拮据的学生时代不可能再改变，这七年浪费的时间也不可能再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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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确实什么都贵，不过喝酒只要不过量也还好，怕的是有人酒后吐真言，比如程章明。”

自毁前途。

秦小越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可是脚却像了铅，无论如何就是踩不去，没法把车开走。从研究所大门里每来一个人都让汤琰心加快，心无比期待是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知他今天在上班就行。

难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见他？把他害得这么惨，纠缠了他这么多年，还不打算放过他？

程章明，认识他到现在没变过。

……怎么开到这儿来了。

可汤琰似乎不想再多待，一秒便上车告辞。

“有一年完一个大项目，大家去喝酒庆祝，他被醉了。”她停顿了片刻，说，“那晚我们反复听到你的名字。”

路对面的爬山虎墙令他一时恍惚，半晌才醒过神来，低把方向盘握。

离开时不好打车，他们在门等。

汤琰意外地看向她。

汤琰莫名觉得很冷，裹风衣看向别：“谢谢提醒，这些我会弥补他。”

夜风寂然，异国他乡的街略有寒意，而且旁边还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摇摇晃晃。汤琰把她挡在侧面，无奈地笑了笑：“这里价这么他们竟然还喝得起酒，换成我就戒了。”

什么意思。

“你——”秦小越皱起眉，“你确定他想要的是这些？”

“也许吧。”秦小越说，“我只知如果我是他，在明知回国是一盘死局的况，不可能放弃总的大好机会。如果我是他，有那么好的天赋，付了那么多努力，绝对不会突然自毁前途。”

“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国找你，他说他不想回去。这话你信吗，连我都不信，不想回去何必主动申请调回国？”

傍晚夕漫漫，汤琰不想回酒店，脆开车在市区兜圈。

兜着兜着就到了研究所附近。

“也许他在国外过不惯。”汤琰低眸否认。

“这些年他应得的职称、收……我都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他。”

不久回到国，汤琰把他爸约来谈了一次。汤乃毅对程章明早就不满，知他的世之后更添了几分忌惮，严令汤琰别再提起这个人。至于对程章明的为难，那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没必要再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