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循环,这样的事竟会到援自己上。
三年前南大地震,刘秀更加认为是他早年推行度田,酷政造成上苍震怒,才会引来灾祸。援若是罪有应得自然最好,但如果是冤枉受屈,只怕刘秀会因此难过一辈。
“娘娘!”纱南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于是再次好心的提醒“那可是你的女婿啊!”我一震,顿时呆住了。
这真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严峻问题啊!
朱的奏书已使这档官司的疑初端倪,如果真要挖去,势必会挖到一些不堪目的东西。至于到底会挖些什么,这还是未知数,但有一却是现在就可以预料到的――如果援无罪,那么查证说援有罪的梁松便难逃罪咎。
我左思右想,反复考量了半天,终于决定放弃。我想令刘秀辗转反侧的原因只怕也正是在此,如果援无罪,那有罪的人又该是谁?是梁松,是武,是侯昱,是满朝文武,还是一国之君的皇帝?
薏米
“皇后娘娘!”素荷与其说是服侍我,倒不如说成是我在照顾她。
“要叫姑姑。”其实这孩像极了琥珀,心,脾气好,但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相,我对她又别有不同。
自她十三岁,到现在已近两年,见得个了,眉目间的熟稔却越来越烈。闲暇时,我常常喜把她叫到边,什么都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听她说话,看她替我研磨,忙前忙后
我也曾兴起说要教她跆拳,只是一来我年纪大了,作为皇后在里舞刀剑的也极不方便和雅观,二来素荷这孩喜静不喜动,我教了两回,发现她的底并不太适合习武,柔韧和四肢的协调远不如刘绶。
但我终究不死心,心底藏了某执念,因为太过渴望以及急切,总是不舍得让它就此肩而过。就如同世上千千万万的母亲一般,总希望在女后代的上找到自己的影,寄托自己已经逝去的好年少时光。
素荷的五官得十分像我,这在里早已成了公认却不敢随便拿来议论的秘密,而且我正一直努力在使她越来越接近那个年少时神采飞扬的丽华,可惜却总不大如意。
唯一能察觉我心中这的执念的人,只有那个与我同床共枕数十年的丈夫,但他对此却没有任何表示。有次我试探着向他提起素荷,他却只是笑着反问我:“世上安得两个丽华?”
世上如何不能有两个丽华?至少,我这个丽华,迄今已经冒名了三十几年。
虽然刘秀对素荷的存在不在意,但里却少不了对她在意的人,刘苍、刘荆等与她年纪相仿的皇,都削尖了脑袋借故接近素荷,待她也比对待其他人大不相同,不仅如此,就连住在太的刘庄请安时,也时不时的会把视线移到素荷上。
记得刚时,素荷为人老实,所以常常被顽劣的刘荆欺负到哭鼻。那时候我让刘苍教素荷拳脚,一面半开玩笑的对她说:“如果你肯扇他一掌,踹他一脚,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欺负你,反而会死心塌地的听你话!”
我心里实指望着素荷能豪气云的说一句:“好!次我一定揍他小样的,给他好看!”可结果仍只能得到委曲求全的一句话:“这如何使得?婢不敢僭越!”
不能不说失望,失望之余,剩的全是满满的失落。
我期冀从她上找回当年那个任天真的自己,却始终只是徒劳,也许,她最像的那个人不是我。
但我仍纵容素荷在里放肆,赋予她许许多多其他人无法得到的特权与恩,以至于有时候刘绶会很嫉妒的抱怨说我对待侄女比对待女儿还要好。
“昨天你娘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我歪在床上,她在床位替我拿着小。
“哪能有什么好东西比得过里的?”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这孩心里藏不住事,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呢。
我不动声:“的确家里有什么能比得上里的,回告诉你娘,让她少心,你只说你的亲事全由姑母作主呢,凭你嫁哪个便嫁哪个!”
素荷苍白的面颊忽然红了起来,那双汪汪的睛亮了起来,熠熠动人。她朝我飞快的一瞥,羞捺着一兴奋,但中却仍是低声说:“娘娘真拿姬取笑。”
我笑了,喜听她自称“姬”时的气,喜看她羞红的双耳,喜看她雀跃的表,喜看她憨怀的模样,我贪婪的从她上找寻着岁月逝去的痕迹。
“娘娘!”
“都说了几百回了,无人时,你只叫我姑姑。”
“姑姑姑,婢”
“也不必用谦称。”
她脸更红了,胡的寻找话题化解自己的窘迫:“娘说,昨天在门没看到家妇孺”
笑容蓦然僵在边,援的事是我心底的一刺,目前是碰不得的。我刻意忽略接这件事,相信刘秀也已决定息事宁人,所以朱被遣送回了家乡,大臣们对此事的态度也都冷清来。
但素荷显然不会知我心中所想,她继续讲:“听说是因为援的幼病了,正四寻医救治呢。想想也是,那么毒的太,跪上一整天,都掉几层了”
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素荷没提防,吓得赶缩手。我勉挤一丝笑容,拍拍她的肩膀:“乖女,你先去,姑姑想打个盹。”
素荷自然不会反驳,顺从的去了,我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过了会儿,听见纱南的声音在外间很小声的问:“娘娘歇了?”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起将她叫了来:“家现在况怎么样了?”
纱南一愣,意识的垂睑,缄默不语。
我叹气:“我不是想要追究些什么,我知权衡轻重,只是这心里始终挂念。”
纱南抬起看了我一,迟疑了许久才说:“援的小儿客卿医治无效,昨夜已经夭折了”
我心里猛地一凉。
纱南担忧的看了我一:“援之妻蔺氏悲痛,哭了一整晚,听说人有些不太清醒”
心里愈发纠结起来,不知为什么,听纱南叙述的时候,我脑海里竟浮现刘衡的影。
“这事陛知否?”
她摇了摇:“京城之中已无人关注家,平日与援好的人也不再上门,家中门客散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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