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孩儿督导不严之过,母亲切莫动怒生气,但有责骂,孩儿替妹妹领受。”
我垂首低目,鼻腔里淡淡的哼了一声。
刘扭怒斥:“还不快过来给娘赔不是?你当了个公主,便得意得忘了是谁生养你了吗?公主的封号很是了不起么?娘当初为了生你,昏迷了足足三日”
一通措辞严厉激烈的喝骂连恐带吓的终于将义王吓破了胆,她从小就是个欺怕恶的主,面上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女,可骨里却是个最没用的家伙。
义王跪倒在我脚,抱住我的放声大哭:“娘,我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教训也受得差不多了,我瞧她哭得实在可怜,正想拉她起来,忽然心中一动,趁机问:“听说你总去找郎官梁松的麻烦?”
小小的微微一颤,哭声稍顿之后,她的耳廓红得像是能滴血来:“我我没找他麻烦,是他他欺负我”结结的说完,哭声又大了起来,试图掩盖她的张。
我暗自忍笑,却听中礼声音糯糯的说:“娘,梁松并不曾欺负大呢。”
义王一听恼了,嗔怒:“就你讨巧!娘,你不知,上巳节的时候她和窦固玩在一,还帮窦固祓禊沐来着”
中礼也不生气,仍是糯着声,不不慢的说:“是啊,我喜他,等我大了,我要让父皇赐婚,嫁给他!”
“羞!羞!”妹妹没臊,她这个当的反而羞得手脚没了摆放的去,从我脚边一蹦而起“亏你还是位公主呢!”
中礼笑的瞟了:“大其实也喜梁松吧,既然喜,为什么总去挑衅滋事呢?大难不怕愈发惹人讨厌么?”
妹俩你来我往的对话越来越八卦了,惹得弟妹们在一旁窃笑不止。我心里有了底,于是说:“今儿告庙祭祖,你们也都累了,回去歇着。义王,中礼,红夫,你们既然有了封号,少不得也会有自己的公主傅,娘旁的不求,只求你们好好读书,懂得规矩,少给父皇添,使皇室蒙羞。”
“诺。”
一大帮人忽喇喇走了,剩刘没有动,仍是跪伏在地上,我觉得奇怪,正想问他什么事,他却突然直起说:“孩儿爵邑已定,明日将随父皇前往却非殿听朝。”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居然会有如此之快:“这是你父皇的意思?”
“诺。”
“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还有皇太。”
心在不可抑制的怦怦狂,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从十个皇的封邑上能看刘秀对女的喜和重视程度,那么把庶的四皇放到嫡的皇太相同的位置上,这显然已经不仅仅只是偏心那么简单了。
“儿,你要好自为之。”
以退为,这向来是刘秀惯用的手段,皇分封后,表面上看一切都似乎是汉武帝时期的分王翻版,但本质上最大的区别是,汉武帝分封的三皇都已成人,所以上就得离京就国,不得朝廷奉召便不能京。一个不在皇权中心的皇,自然也就谈不上会对皇太存在威胁。
然而,我的五个儿,今年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二岁,离成年,尚有八年时间。
八年,足够衍生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孩儿明白。”刘神采奕奕,那张眉开目朗的清面庞,在火的光,竟泛一层冰魄般的冷意。幽的黑眸中倒映我俯的影,透着一毅的压迫。
提起的心忽然略略放了来,莫名的,我对这个孩的能力有了无比的期待。
“去吧。”我一叹“朝上有听不懂的事,若是不便问你父皇,不妨去求教密侯。”
“娘。”刘神犹豫“密侯说,他能的都已尽了心,从此以后再不会手朝政之事。”
心沉了沉,我呆呆的望向外,的阙楼,重如山峦。树梢上的夏蝉陡然鼓噪,尖锐的叫声刺痛耳,我心里一阵悸痛,收回目光,缓缓说:“知了。”
刘似乎看我心不佳,十分乖巧的讨好说:“孩儿若有不明,亦可请教娘。”
我不禁失笑:“娘有多少能耐,尚有自知之明。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向你二舅请教。”
“诺。”行了礼,刘也去了。
我心沉重,竟是比先前抑郁了不少。陈会错意,上前小声说:“贵人大可放宽心,两位公主年岁尚小,不至于逾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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