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自古红颜多薄命下(5/7)

我只得作罢，对面一直静坐的刘秀等良婶走后，忽然开：“病了？”

“没”我讪讪的低声回答“已经好了，没事”

“为什么没回新野？”

他的声音低醇如酒，温柔中不失责备，虽然我明白那原是于一关切之意，可一联想到邓婵，刹那间我只觉手足冰冷，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了？”他见我神有异，便又追问了句。

我咬着，忍住心中的悲痛，起走到他面前，扑通跪：“丽华有负重托！”

席上一阵窸窣，刘秀几乎是着站了起来，伸手扶我的同时，声音亦带着一颤抖：“发生了什么事？”

“表她”我憋着气没有泪，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哭泣，只会显得虚假。我不需要任何人因此可怜我，原谅我，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邓婵。

我伏在地上不敢抬去看他的表，刘秀听我把整件事说完后像是呆掉了，半晌没有任何回应，直到刘良蹒跚着脚步回到屋，才适时打破我和他之间诡异的僵局。

“叔叔！”轻轻的，刘秀终于吁气“秀需得回家探望母亲，这便告辞了。”

刘良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他眯着却什么疑问都不提，故作不知的了：“你且去吧。”

我堵得慌，似乎千斤重的石活生生要将我压死。就在这个时候，前有片影罩了来，刘秀忽然挽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席上拉了起来。

我战栗的抬起，他的脸平静，没有丝毫的愤怒与责备，那双一向我无法探视清楚的眸，此刻正清澈如的望着我，底默默淌着一丝怜惜，一丝自责

但所有的觉都像是我的幻觉般，只一瞬息的霎那，刘秀已掩藏好所有的，平静无波的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猛地一颤，连别的话也没顾得上和刘良夫妇说上一句，只茫然被动的跟着他走了院门。

天有些沉，似乎转便要落大雨，田埂上的风很大，呼啦啦地压倒田里未及收割的禾苗，一波一波的像是海浪般起伏着。

风了我的发，鬓角的发丝在我前飞舞着，走在我面前的刘秀，背影透着一凄凉。我忍了那么久的泪终于夺眶而：“为什么不骂我？你这样不说话算什么意思？”

前面的脚步终于停了，他不回，仰望着天空，风把他的衣袂得飒飒作响。许久，淡雅哀伤的话语零零落落地散在风中：“这不怪你错不在你是我没把你们照顾好”天际传来一阵闷响，雷声，仿若一把重锤缓慢地敲击在残破的鼓面上，一声又一声，沉痛地敲击着我的心房。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的酸楚，扑上去从后一把抱住他，失声恸哭。

刘秀家那三间瓦房的小院里外挤满了人，嘈嘈嚷嚷的像是农贸市场。

我脚不禁一顿，刘秀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仍是迈开脚步不徐不急的往门里走。我一看没办法，只得着跟上他。

“刘秀！”

“文叔！”

也不知谁尖先瞧见了他，一时间满院的人齐刷刷掉过来，有人惊喜，有人愤怒，也有人茫然每个人脸上的表不尽相同，但见到刘秀时都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刘赐排众而，他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男，我略略一扫，便在人群里发现了好几个熟悉的影。

“文叔！”刘赐迎了上来，面上未见笑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刘秀，神颇为复杂。

刘秀一揖：“琴兄。”

刘赐原本也许是想先听刘秀解释什么的，却不料刘秀打过招呼后什么话都没说。刘赐微一错愕，刘稷已从人群里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