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2/2)

“飞去了。”他蹙眉说，“已经快一个月没回来了，不知去哪了。”

就这样静静躺在青草绿叶间, 十指相扣, 望着上方湛蓝远的天空。谁都没有说话, 更没提那些离别的话语。

他很快又转回，漂亮瞳仁中带了分期待：“有带白羽的雕吗？”

李禅秀失力般躺在青草间, 手指被旁边裴椹扣着, 失神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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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啊？”

见他神可见地失落，裴椹抿，忽然想起之前李禅秀给他画的那副画中，小黑就被画成了有一撮白羽的金雕。

“若殿喜有白羽的，我日后看能不能捉一只来。”想到这，他很快保证。

裴椹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掌心轻轻挲，片刻又将他的手向心，那里剧烈的动还未平复。

翌日，李禅秀一早便踏上回安的行程，裴椹骑相送十余里。

然而裴椹听了，却皱眉，语气有些遗憾：“没有。”

既然裴椹在并州还有几只金雕，想必这只就是其中之一。大概是梦中养了，若裴椹真送的话，他还想要这只。

耳畔的风仍在呼啸，草叶一阵又一阵倒伏, 偶尔他们的影。

天上的云如画卷，更迭变幻。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天际飞过一只苍鹰。

李禅秀耳朵微红，意识别开睛。他才不是这个意思，他……好吧，他就是这个意思，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裴椹很快猜到他为何问金雕，不由轻挪，向他靠近几分，认真看着他：“无妨，我养了不止一只金雕，还有三只留在并州。等回去后挑一只送给殿，这样殿想给我写信，就可随时让金雕送来。”

莫非殿更喜有白羽的雕？

“嗯？”裴椹嗓音低哑，仍轻轻闭着。

两人在草场一直待到天将晚才回。

裴椹终于睁开，乌黑眸看向他，底仍残存方才险些失控的血丝。

“金雕小黑。”李禅秀转过，挠挠他的掌心说。

李禅秀忽然开，打破寂静：“你的雕呢？”

李禅秀：“……”

梦中裴椹送他的那只金雕，就是有一撮白羽的雌雕，甚是漂亮，据说名字叫白首。他和裴椹往来书信，都是此雕帮送。

他们都有些失控，但又在最后一刻被理智拉回……

李禅秀“呃”一声，忙说：“不，还是不用了，只要是能送信的就行。”

他一阵无言，幸亏不是去送信，不然信就丢了。

说完心中却纳闷，怎会没有？明明梦中就有，莫非是此时裴椹还没得到这样一只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