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2/2)

山坡上忽起寒风，动几片枯草，远一阵寒鸦嘶鸣。

“好，那我……先回去了。”他抿了抿，间不知为何，堵得厉害。

再后来，裴椹用金雕给他送信，他便更没再多想……

裴椹摇，声音同样苦涩：“不，是我没问。”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解释清楚，裴椹也并不介怀，还与他继续朋友，所以他才大胆前来。

李禅秀僵了僵，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终于再次打破僵，：“那……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

终于，他回过神，再次开，声音像从风中飘来。

原来裴椹此前真的仍以为他是女，难怪画舫那次没收他还回去的玉镯，难怪听他解释完在永丰镇的事后，对方还迟疑问“真是假成亲？”，又猜他们会不会先是假成亲，后假戏真……而他那时不知为何心中慌，加上确实跟对方逾越过，竟一时只顾否认，忘了多想。

李禅秀张了张，半晌，才终于艰难开：“抱歉，我之前应该说清楚一些……”

他攥着手，极力克制绪。

可怎么会？他这几次和对方见面，不都是穿男装？忽然他想起，正是因为穿的都是男装，才默认对方已经知，没想过还要再特意说明。可……裴椹竟然没看来？

李禅秀越想，表越僵。甚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来招揽裴椹的一切基础，都建立在他以为的“说清了”上。

回去后，他又因被父亲叫去议事，一时无暇回想这件事。

李禅秀一怔，忽然也止住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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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也愣了许久，心中一片茫然和无措。

顿了顿，又：“我知，你为人正直，君端方，心怀大义，定然也痛惜国土沦丧，百姓……”

片刻，裴椹僵转开，：“抱歉，我现在……可能需要先冷静一。殿之前说的事……我会考虑。”

可现实却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仍对他有，而这，又是因为误以为他是女。

李禅秀又僵了片刻，耳边的风声一阵一阵，得地面枯草簌簌作响，脸颊仿佛也被僵。

他语气复杂，像是自语，说完，又怔然看向李禅秀。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终于意识到什么：裴椹为何这么说？难，对方还不知他是男？

果然，裴椹很快淡淡开：“是啊，你其实是男，我竟……方才才知。”

“不，殿想错了，我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崇的理想……”

，快得仿佛要来。

裴椹忽然抬看向他，睛竟是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