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只有我?是不是残月杀了他?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司卿然1
她的呼喊声让陷在回忆中的司卿然蓦然回过神来,想起天君临终前的代,他的心却是一,原想拂袖上前想要扶一扶她,可那将伸未伸的手终是缓缓垂。
“凤儿,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想罢了,你从不曾怀,又哪里来的孩?”他扬起眉梢,淡淡地看着她。
司卿然话音未落,离凤梧猛然抬眸,泪恣意淌,摇首凝望着他,哑声:“臆想?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莫不是预备和我说,我君父与族人的惨死,还有此后你我经历的都是我的臆想吧?我被困域之初,确然浑噩不知世事,可我眉心这枚凤羽印记却替我将一切都记得清楚明白1
她抬起手来,将角的泪胡一,随后角一勾,噙着一抹怪异的笑,接着说:“大婚前夕,玄玉诀已将我毒尽除,让我重新想起了往日的一切,也从残月中得知你伤重不治的消息,我几乎心痛而死。未免残月起疑,我只得佯装无异,暗中筹谋着,想趁大婚之夜返回幽冥以玄玉诀上的符文替你疗伤。却在幽冥河畔被他所阻,可他最终还是让我回到了幽冥救你。”
司卿然听到这里,垂在侧的手终于缓缓抬起,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原本冷清的凤目之中,逐渐有了意。
“凤儿,对不起……”
他就知是她,尽那夜的她与以往很不一样,可他知那个将他这个将死之人救回的人确然是她。
但想起那夜她的失常,他的神却又是一沉。
离凤梧虽低垂着眉,却仿佛堪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残月虽然允我回来救你,条件却是只要你醒,我便要随他返回域,永世不能再离开他半步。那时我心系你的安危,哪里顾得上去想那么许多,便随应了他。却没想到,他竟以血将我的元神锁在他的里,实则那夜这殿中救你的不止有我,还有他。”
闻言,司卿然恍然大悟,难怪那夜她神态举止那般失常,可恨他重伤之中经丝毫未察,她当时已被残月控制。
他揽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她却缓缓抬首,定眸看他,又:“那日,听闻你领兵前来域,你知我有多开心吗?我想我的孩终于不用生在那极恶之地,不用生在仇人的殿中。可一连七日,你都没能攻域。我的胎动却愈发频繁,真气几番逆转,令我痛不生,即便是玄玉诀也无法令我保持清醒。最后却是残月以血助我调息,他甚至不再关心我是否会将玄玉诀给他,他只信我即将诞他的孩……”
她说到这里,眉宇之间的痛苦之逐渐蔓延,瞧得司卿然面微沉,终是没有勇气再往说。
她知,他心里有恨,有气。
她又何尝不是呢?只叹命运人,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一番意。想到这些心里愈加窒闷的,复又想起那个她不惜一切方才生的孩。
可她甚至没见过他一,只在昏睡中听到了他响亮的哭声,还有残月在她耳畔的轻柔低语与浅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