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3)

玉珍抱着被褥走在前面，她很开心的样，或许窑场里工人的生活，是她另外一个世界，使她充满了满满的好奇心。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王仁义凑到我跟前小声说：“你刚来窑场，很多事还不懂，在窑场里面活，不能太卖命，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在窑场太卖命的话迟早会被累死的，几乎每年都有窑工累死在窑场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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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义，比我小一岁，他家里的母亲刚去世，父亲因为还债就把他送到窑厂里当窑工，那小很能，也很听话，别人一天能八个小时的，他能十个小时，别人一天能十个小时的，他能十二个小时，他总是比别人多两个小时，拿同样的工钱。

等坯焙烧完毕后，窑工们把焙烧成型的砖块一车又一车的拉到土窑门外，早在土窑门外等候的窑工再把焙烧成型的砖块拉到外面早已搭建好的窑厂里面。一块块砖立地而起，那是他们辛苦的结果，他们之间很少谈，有时候会说上一两句话，窑工们经常日而来，日落而归。

我们到达窑场的时候，窑工们正在忙着活。我看到一瘦小的材正在奋力推着车上坡，那应该是一车的泥土，那男像年迈的老人一样，很吃力，一步又一步朝前面推去。

等那男扭过时，我才知那小是王仁义。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绕过几间窑，我纵一跃，到了斜坡上面。王仁义不让我推，他说他自己能完这活。

我在面喊：“仁义，你等我一，我帮你推……”

王仁义看到我执意要过来，赶从衣兜里面掏一支烟，我说我不烟，王仁义看了我一，以为我是在跟他开玩笑，他笑了起来：“哪有来窑场不烟的”我说我真不烟，家里面也没人会这玩意，王仁义这才把烟收了回去。

我见那两名窑工远去后，才问：“窑场居然还有这‘规矩’？”“可不是么，前几年我刚来的时候，就累死过好几名窑工，那些窑工年龄稍大，年龄小的还能受得了，可年龄大的就不行了，些重活就会气吁吁，更别说推着土坯去窑里烧砖了，那里的温度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有时候他们上气接不上气，就会被活活累死，这些年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王仁义站在斜坡上伸了伸腰，了一支烟喊：“余生哥来了。”

王仁义见旁边有两名窑工从对面走过来，便不再说话，和我一块推着泥土车朝前面推去。

我照德顺叔的吩咐，第二天要把被褥带到了窑场里面。来的时候是玉珍送的，她一直想看窑工的生活状况，玉珍说等她以后大了也写一篇关于窑矿工人的文章，我说想法很好，到时候你就以我为例，写一篇关于我的文章吧！

王仁义这时说：“不着急余生哥，中午前能把这车泥土推到对面的窑就行。”我抬看了一，天还早，离中午还有很一段时间。

玉珍笑了起来，玉珍从没亲见到过窑砖是怎么制成的，我也没见到过，我说现在还好些，不比以前。

我和王仁义把泥土车推

说，似乎亲人也不重要，他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对王仁义的话半信半疑，我想一个窑场能死那么多人的话，是多么一件荒唐事，谁以后还会来窑场活，况且民兵也不是专吃粮的。

我跟在玉珍的后面，我们穿过祝村和杨家村后，又绕过一片树林，方才来到白家村，白家村的窑场在一山脚，离白家村的村不到半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