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啊,这是咱们村有史以来的第一台电视机,大伙兴奋不?
人群中一片呼,无限惊奇从每个人心里掠过,坐躬了的腰不自觉低了起来,又突然,电视里的人不见了,湮灭在飘飞舞的飞虫中。
喇叭里嘶啦嘶啦地响,突然屏幕上现一个人,系着领带,端端正正的坐着,嘴一张一合的在说话。
兴奋,台的人齐声喊。
台一片鼓掌声,同时送王支书和公社的人。
玉珍和父亲也在人群中挤散了,找不到影。
我和玉珍第一次来饲养室看我们家老的时候,饲养室里面一排溜儿着三四十只石槽,最上的两只大的石槽是拴骡用的。
人们看到电视机的时候,呼了起来,都站起来把凑了过去,我站在后面,只看了个大概,像个比较大的纸盒。
红卫兵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撩起袖在电视
王支书和公社的人离开会场后,红卫兵才开始调试电视机。电视机接上电,刚一打开,人们齐刷刷地盯着那个闪着白的凹凸的电视荧屏上。
饲养室后面的屠宰场如今也新建了几间房,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房是相互连接着的,外面盖得很漂亮,也很气派。
王支书来的时候,红卫兵已经把桌搭建好了,桌的前面两角分别放着两个喇叭,电视机放在正中间,屋里面吵吵嚷嚷的,大人小孩你呼我唤,赶庙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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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缸还在,井却早就枯了,后面公社的人就索把井简单改造了一,把它改成了一个地窖,在这里面可以存放东西,冬夏凉。
里面的低石槽,是栓用的,我们家的就拴在那里,如今我还能受到我们家老的气息。石槽的最里边是一个用钢编制成的小圈,里面圈着几猪和一些羔羊。
缸,饲养员每天从井里面把提上来,倒大缸里面,然后牵着和骡,把和骡牵到大缸旁饮。
几个红卫军抬来一张桌,上面铺上红布。后面两个穿黑的青年双手抬着黑白电视机,他们小心翼翼,一步步朝红卫军走来。
红卫兵拨着像角一样的铁,东转、西转、倒去,立起来再侧过去,只见屏幕上一会儿雪飘飘、一会儿白云朵朵,一会儿海波叠叠,一会儿麻一团,看得人们如痴如醉。
那两个穿黑衣服的青年从后面房间接过一电线,拉到了桌上,红卫兵很快把接接好。
那两个青年人把电视机放到桌上后,人们才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去。我朝旁边挤了挤,看到一个座位,坐了去。
现在的饲养室改成了一间“文艺作坊”,我不得叹,变化的真大。
可是同志们啊,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珍惜,在观看电视机的时候,认真观看,不要说话。好,面我宣布我们家村的电视播放正式开始。
屋里的声音立消失了,哭闹的孩声音响到一半,戛然而止,像端来电的喇叭,一气没上来,又被憋了回去。全场鸦雀无声,睛直直看着王支书。
王支书站在电视机的前面,拿起话筒大声说:“同志们啊,大伙安静一,安静一。”旁边的红卫兵和几位公社的人也在一旁维持了秩序。
我走饲养室的时候,里面很宽敞,也很净,里面挤满了人,闹闹的,早没有了当时的石槽,也没有了畜生粪便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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