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时不时滴落在地面上。
母亲一手抱着小崽一手拉着玉珍,我和父亲牵着老跟在后面。
我们走到医院门拉车的时候,老突然倒在了地上,四条在地上不停地搐,苟延残。鲜血很快从肚里面了一大片,老里正着泪……它正脉脉地看着母亲怀里的小崽。
小崽躺在母亲的怀里,动来动去,有时它会伸朝四周看看,然后再把伸回去,小崽像一个婴儿躺在母亲的怀里,而它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老睛里的泪再次把我们动哭了,我们看着老哭了很久,慢慢地老闭上了睛,停止了呼……
皎洁的月光正照在老的上,世界仿佛停止了喧闹,一切变得是那样的安详。
我和父亲把老抬到了车上,父亲在前面费力地拉着车,我在后面使劲推,一路走来老上的鲜血滴了一路,老是累死的,它的死和余树一样,都是很光荣的。
人们常说老是农民的命,如今命不在了,就像是一个人丢了魂魄,如今缺失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老很对得起我们,它在临走的时候,把它的希望留给了我们。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淡青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白,云彩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淡淡的红。
小崽早已躺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玉珍打了一路的哈欠,睛都是的。
把母亲和玉珍送回家后,我们顺便把老埋藏了,免得人多的时候说闲话。我和父亲推着车朝后山走去,父亲从家里来的时候顺手带了一个锄。
村里面很安静,路上寥寥无人,有时会听到几声叫的声音,我们走到后山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太也从云彩中了全貌,发浅的红光。
我和父亲在余树坟墓的旁边很快抛一个大坑,我们抬老的时候,老的是冰凉的,我们把老的尸抬到了大坑里面,父亲把抛上来的土,填了回去。
把土填完后,父亲从衣兜里面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布袋,父亲又从旁边的树上摘了几树枝。我帮着父亲把树枝一在老的坟前,父亲在每树枝上绑上布袋。
老埋葬完毕后,父亲又来到了余树的坟前,父亲跪在余树的坟前说,余树啊,这回有“人”来陪你了,你再也不会到寂寞了,它是咱家的“大忠臣”,你是大功臣,你们死的都很光荣。等我老了,也埋在这里,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在这里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