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还需父兵嘛,于是家里面的男丁就会跟着老人一块去地里面抓蝗虫,青蛙是吃蝗虫的,蛤蟆也吃,只是一个得丑、一个得漂亮,一个多在池塘里生活、一个多在陆地上生活而已。
我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什么工作呢。
我在一家医院里面当护士,葛红叶说。
我说毕业后就听说你去外面了,大家都很羡慕你,可以坐火车,可以去大城市…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
葛红叶说在外面闯了一段时间,外面的生活压力太大,还是家里面好,可以安安分分的过日……
那天我和红叶谈了很多,我们共同回忆了上学日里的滴滴,我们谈论了过去甚至将来。
快到竹林河的时候,我心一,有不祥的觉,我看到竹林河的河岸上挤满了人。
我和红叶挤过去时,看见一位妇女蓬着发,坐在河岸的泥土地上正嚎啕大哭,她旁边有好几个妇女在安她,一个八岁的孩正安安静静躺在泥土地上,一动不动,她旁还站着几个浑漉漉的壮大汉。
我送玉珍的时候,就曾想到过万一有人掉河里该怎么办,河那么的湍急,谁知还真事了。
这妇女是我们村里有名的阿祥嫂,前几年的时候,他丈夫因为救人,意外去世,家里面只留了她和她的儿,那时候她儿芸芸只有四岁。
我不知这几年阿祥嫂是怎么熬过来的,总之她的心酸背后,是没有人能够会到的。
阿祥嫂从不接受任何人给予她的恩赐,她是靠自己的双手到了一位平凡的庄稼人应该到的事。
她丈夫去世的时候,村里面还给她一个光荣的称号:人民的好同志。她了一朵用纸的大红,后跟着很多人,有敲鼓的,有奏乐的,我们也拍着手,围在她的边,唱着学雷锋的歌,投去羡慕的目光。
阿祥嫂说丈夫去世了,儿是她这一生活着的唯一希望,因为她已经失去了一位“可”的亲人。
想到这,我的泪了来,为阿祥嫂悲惨的不幸到痛惜,为她命运的不公到愤怒。
忽然阿祥嫂在地上大笑了起来,围观的群众吓了一大,阿祥嫂开始自言自语,胡说些疯话。
很快人民公社派来的红卫兵把人群哄散了,他们把阿祥嫂儿的尸抬走了,阿祥嫂也被送往县里的一所医院,那所医院正是昨天我陪母亲去看病的医院。
我要回去了,再见了我的老同学。红叶说完急急忙忙朝竹林河那旁跑去。
望着红叶远去的背影,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想说却说不。
这时竹林河的河已经退去,人群散去后,一切又恢复到往常那样的安静。微风来,偶尔听到几声青蛙的叫声。
我站在竹林河的旁边,满脑都是阿祥嫂的影,想起了当日里她的无限风光,又想起了今日她的不幸遭遇,这一切就好像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
我想这辈,或许再也见不到一个“完整”的阿祥嫂了。
玉珍放学回来的时候,是她自己跑回来的,雨早已停了来,竹林河的河也都退到原来的度。玉珍还不知在竹林河发生的事,我想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