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推了推岁寒的手,劝:“我都说了你先去睡,你陪着我也没用,有事我会叫你的。”
简直就像掐准了苏清方会派人去太府。
这日的诵经声却突然中断。
苏清方微微抬,示意岁寒说去。
旁人问她抄经的事,她都以手疼为借挡了回去。
嘚一声,岁寒将杯盏放,一半埋怨一半不解问:“姑娘你真是,白天装气,晚上挑灯夜战。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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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苏清方掌心的伤早已愈合,一疤都没留,提笔书写更是不在话。
见岁寒还是不动,苏清方又哄劝了一遍:“去吧。”
自相矛盾,受罪的便是自己。
一旁观望的岁寒珠左右转了转,吞吐:“灵犀姑娘还说,太殿留了话给姑娘……”
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
厢房,灯火摇曳,苏清方一素白寝衣,发髻也未梳,正伏在案写字。
***
“你还调侃起我了?”苏清方扬眉,一脸气汹汹地拿笔尾端了岁寒。
苏清方刚用完早膳,觉得奇怪,门瞧了瞧。
淑妃薨了。
唯有岁寒知自家姑娘是死要面活受罪,叹一气,起袖哐哐敲着茶饼,熬了壶又又黑的茶,给苏清方送去。
就算上山对苏清方利大于弊,也不能改变李羡自其言的事实。哼!
却完全不必担心起不来。山中虽静,却日日有晨钟,震耳聋,还有女清晨的念经声,绕梁不绝。
妙善会心一笑,宽:“依善人所说,山危机四伏,上山正好避险养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没错,自然不甘心受罚,但大表哥对他们不赖,苏清方不会刻意让大表哥为难,等李羡叁个月后回来什么也不。
“那姑娘有事记得叫我哦,”岁寒叮嘱,“也别得太晚。不然明天起不来,妙善真人要知姑娘都是装的了。”
“太殿说,让姑娘安分……”
瞧岁寒一蹦一地离开,苏清方无奈摇了摇,继续埋誊写,不觉夜月。
苏清方不以为然,“我避险和他说话不算话,是两码事。”
对面的妙善默默抬,笑提醒:“善人这样直呼当朝太的名讳,是不是有些不妥?”
“别我。”苏清方赌气。
这个时候江南,当然不是巡游享乐,而是赈灾济民。往年,朝廷也会派钦差大臣主持赈灾。可李羡为太,轻易不该离开京城。朝廷难就没一个人可用,要他亲自去?抑或别有所图?比如收买人心。
老君殿前,人人,看装束,是中的官婢女,渐渐挂起了白幡白布。掌观正在和一名宦官说话,隐隐只听到一些字句。
霎时,苏清方棋的手指掐,指尖绷和棋一样的死白,已熄的怨怒又燃了起来,斥:“李羡有本事把我在这里关一辈!还想我给他抄经!”
苏清方冷嗤了一声,“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咱们山上人,就别讲山那些繁文缛节了。”
岁寒兔一样往后蹦了半步,便跑开了,笑嘻嘻地说:“姑娘,那我先去睡觉了。”
苏清方拈着棋,在棋盘边缘有一没一敲着,心中百思,嘴上却不留:“算他跑得快。”
苏清方真变得前所未有安分,终日里不是和妙善谈天棋,就是一个人品茶读经,笔是一没碰过。
“说是去江南,没两叁个月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