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未说完,姜夫人便使着小拒绝,直除了凤她谁也不喜。
我哽住,为今之计只能假说凤患了咳疾,休养一段时日才可接客。
心思被人察觉,我苦笑着摇了摇:“我本想着从倾城坊旗的这些地方找到机会为学堂助益,可看了半日,总觉得不论酒楼还是茶馆,皆已是错无可挑的完,不知还能有什么法解决学堂的盈利问题。”
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谋事在人,既这几没有机会,就从他创造机会,何况你只求弥补学堂的那一金钱,无需多大产业。”
我被这女的发言引,寻声看去,竟是凤的那位常客。
她叹着气愁上眉梢,略微哀怨地问:“沐姑娘,凤公究竟何时能接我的客?”
她端起那杯她喝剩的清,如风一般翩然离去。
我哑声,她用手指绕着缠枝纹桌布垂的苏,嘟起嘴,小声嘀咕:“我都有半个月没听见他的声音了,真真想极了。”
她也看见了我和殇止,面欣喜,同妹耳语几句就坐到了我们这桌。
第一百三十五章 -
小厮替她倒了一杯清,这满珠翠的女轻抿一,瞥了台上正唱“休恋逝,苦海回”的艺伎,不屑轻嗤了声:“虚伪作,毫无真可言。”
[2]明·佚名《咏茗》
我的确是有些累了,连琴阁的二楼也不愿意去,拉着殇止赖在一楼听歌声动听的艺伎唱曲。
我们在扶苏坐至夕西垂,赶去另一间酒楼用晚膳,接着去探访此行的最后一——名为“扶若”的琴阁。
朱槿般明艳的姜夫人不容推脱地往我手中了一锭银,声:“这是我的定金,沐姑娘可不许骗我。”
这里比之茶馆女客更多,十桌里有八桌都是女眷,各个朱面桃容,嬉笑怒骂宜喜宜嗔,自有一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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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坊里还有几位歌不错的倌伶,不如次换他们试试......”
与她同桌的小妹调笑:“姜夫人当真一苦也吃不得,要是不喜这松萝茶,我让他们给你换昔归如何?”
“今日真巧。”她向殇止打了个招呼,将目光转到我上。
我挡了挡邻座女们火的神,与殇止有事坊,她自知分寸,便不再多问。
手:“为何叹气?”
那女轻敛眉,气地摆了摆手:“昔归虽甜,但终有茶的苦味,我喝不来。”
我在他的安重拾信心,果不其然淘到了掩埋在沙中的一粒黄金。
凤的事发生不过两天,坊中就已发酵无数故事,也不知她有没有听闻一二。
邻桌一位挑女姗姗来迟,她甫一坐就推开面前新上的茶,直接:“给我换了,清即可。”
我这里很有倾城坊的影,殇止附和,女眷们亦知烟之地难免惹人非议,不如琴阁听起来雅。
*[1]化用唐·白居易《山泉煎茶有怀》中“坐酌泠泠,看煎瑟瑟尘。”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