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盏中绛紫缓缓映,原来是秦京娘特意为房遗所挑选的西域酒。
“何郎,用不用家陪你对饮?”秦京娘将酒盏递到房遗面前,眸中着忧虑。
“好!”接过玉壶瓶,房遗亲手为佳人斟上一杯,拱手:“京娘昨晚杀敌十分辛苦,卑人敬你一杯。”
与秦京娘对饮过后,房遗一气,努力将驳杂的心绪收拢,接着开:“昨晚追击突厥骑兵时,曾遇到了突厥护国军师哈迷蚩。”
说着,房遗目光扫向对坐的襄城,见她自顾自吃的开心,心间的疚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想哈迷蚩乃是护国军师,怎会亲自率领骑兵劫粮?再者古来劫粮向来兵贵神速,突厥骑为何敢于鏖战不休?”
“听四弟讲,昨晚突厥骑所乘战,乃是大宛国的汗血良驹,这样的骑前来劫粮,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房遗的三个疑问说完,秦京娘颔首不语,谢瑶环托腮沉思,而则全心安着襄城,只求为夫婿解烦,对于战事她原就不兴趣。
过了片刻,谢瑶环率先开,“昨晚突厥骑劫粮,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不错。”秦京娘:“昨夜战之地,乃是三军后方、雁门关之前,若是我朝察觉端倪,两包抄突厥骑绝对十死无生。不过哈迷蚩既然是护国军师,地理图形他怎会不知?如此冒险行事,对他来说怕是利大于弊。”
“利大于弊?他劫粮只不过是要扰我朝军心,但雁门关与安不过百里,一遭粮车被劫再送一趟就是,难不成他要切断我军粮?”
说完,房遗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雁门关以外一平川,通往三军要路无险可守,哈迷蚩绝非想要断绝我朝粮!”
“莫非...”
“莫非他要奇袭?!”
谢瑶环与秦京娘异同声,震得房遗豁然开朗,“奇袭?!”
“突厥骑兵昨晚能够现在雁门关外,自然证明哈迷蚩找到了绕过三军防线的路径。若是他引大军从后方偷袭,三军统帅怕是始料未及啊!”谢瑶环沉声。
房遗表示赞同,喃喃:“若是如此,哈迷蚩怕是要去而复返的!”
“若真是如此。”秦京娘为房遗斟上酒,继续:“此计虽然险,但却胜在其不意、攻其不备。好绝妙的险招啊!”